只是故事

「吶....艾伯李斯特，醒醒吧！告訴我那句話的涵義，好嗎？吶！艾伯....」

低沉的男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盪，一陣一陣，像古老的咒語一般，低吟、呢喃。月光自窗外
流洩而下，清冷的光芒斜映出幾個人影。明明站在一起，卻顯得每個人皆形單影隻。

孤寂、哀傷、沉痛，伴隨著床上一名黑髮男子沉重的喘息，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。週遭的黑
暗挾帶著無形且巨大的壓迫，一名褐髮男子跪在床邊握著他的手，身子不斷地顫抖著。在生
與死的邊界徘徊了無數次，引渡了無數人，他還是第一次像現在這樣無助與害怕。

「這次真的傷得太重了。」
「是啊！直接命中要害耶！不曉得這次得躺多久了。」
「即使我們身在死者之界，也還是有可能再死一次的，真不曉得艾伯李斯特當時在想什麼...」
「這還用說？不都是為了救梅倫？」
「別這樣，他還在這裡...」

旁人的議論全進不了他的耳裡，他的目光始終緊攫著床上的黑髮男子，隨著他的呼吸起伏，
他的心情也跟著忐忑不安。當天戰鬥的畫面不斷地在腦海裡重複上演，每回想一次，他內心
的恐懼與罪惡感就擴大一次。弔兒郎當的微笑、飛刃雨、眾人的驚呼、聖女之子的哭泣，還
有他倒下之後，撐著最後一丁點力氣給自己的悄悄話：

「梅倫....我啊....真是拿你....沒辦法....」